理事伏萍:我们为什么要写作?

理事伏萍:我们为什么要写作?

2012-01-19 13:35:38    110次点击               发布者:李铂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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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家朋友小路将段玉泉老先生的诗文集交至我手中,说本月的17日灞桥区将举办文学艺术交流活动,届时特别邀请我参加,并进行作品点评。我一刻也不敢怠慢,便仔细认真地品读起来。读过之后,掩卷深思,望着这本装帧设计都不算精细的书稿,脑海中突然冒出陕西风味“白皮点心”的念头来。与当今华丽过度的夸张式包装形成鲜明的对比,它的简约与直白,却不曾减弱人们对它的喜好,爱那一口的人买的是内质,买的是口感,拿出来自己人品评,感觉很好。

再回过头来看看段老先生的个人简介:1938年出生于西安市灞桥区腰张村,1960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一直在教育岗位上工作,系特级教师、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大学时代就开始发表散文、诗歌、评论等,还有教育教学专著出版。可以看出,段老先生是以教书育人为主,舞文弄墨为辅。

 我就想,我们为什么要写,又为何要出书?段老先生以他七十三岁的高龄,还要将自己一生的经历浓缩成文字,集成此书,是为了出名?是为了获利?看过他的作品之后,我全部否定了。从他的文字中,我看到了一种追求,一种彰显,他追求着真善美,他彰显着师生情、故乡情、亲情、友情、祖国情,甚至有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情……他在为自己以及自己深爱的人写作,不断总结,不断修正,发现美,创造美,足矣!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会充当着不同的角色,每个角色又很有秩序地依据责任而先后主次分明地排列开来。我看到,先生首先是授业解惑的老师,其次才是作家。他用一生的经历执教于讲台,用自己全部的心血爱着自己的学生,以至桃李满天下,这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成功与收获。老师自有老师的学问,古今中外、天文地理、诗词歌赋......他在教书育人中收获人生的乐趣,学生的成功也成就了他教师生涯的充实。因为他深爱着孩子们,教书育人中,他也视孩子们为自己的老师,从学生的身上不断地汲取着精神财富。“我从学生那里获取了不竭的动力,他们玉洁冰清的心灵,使我发现了烛光的意义;同时,也催促着我不断校正人生的目标。校园永远是我苦乐宫和汗水地”(《烛光里的追忆》)。他“沉浸于爱与被爱的兴奋之中”(《笑看孙女写作文》),微笑着看人生、看世界,自己的故乡永远是“微笑在彩绘的朝霞里的”。在《借得摘抄一半功》中,他向学生学习,摘抄学生作文中的精粹,“爱在心头,喜在眉梢”,更增添了一份真挚的师生情。平平常常的一声“老师”,在他看来,却像一声“妈妈”那样简单,“只一个词儿,没有任何着意的修饰和凝重的抒情,就连一些笔下生花的作家,对老师的叙述也都是朴朴实实。”是啊,段老先生是朴朴实实的教师,他文如其人,也就没有任何着意的修饰和凝重的抒情,但他却把老师的形象升华了,具有了妈妈的爱心,妈妈的包容,妈妈的崇高……《当一回教师》中写出了老师的大爱,师生情犹如父母情,从书的字里行间,我读出的是段老先生的人格魅力和精神境界。他是老师,他是爷爷,他是妈妈,他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积极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一定能给予花朵以更多的温暖与阳光。做文先做人,做人甚至比为文更为重要,成就更大,他做到了。
 我不喜欢整天挥舞刀枪棍棒喊杀连天的人,看这也不顺眼,看那也不够水平。其实,当今社会,人与人之间不缺少杀戮与批判,恰恰相反,人与人之间似乎缺少一种彼此之间的欣赏与博爱。当你对孩子说“你是世界上最棒的!”这句话时,所有的人都会明白,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自鸣得意、忘乎所以的,他只会把这种鼓励当成一种动力,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有了这份鼓励,也许就多了一份走向完美的动力。如果你一味地放大他人身上的缺点,一棒子把人打死了,其实,成功也就永远会失之交臂。
段老先生最大的优点在于懂得欣赏。就连同村陈亚红那个三十刚出头的后生的一幅裱字条幅他也大加赞赏:“如此手笔,这般地动人心魄。”一种同是故乡人的自豪感“悠悠然升上心头”。身边人皆尊他为先生,而他并不以此自傲,更不会小觑后生们,“晚辈们的气度非我等之人所能比拟”,“他们不屑介入美丑之争,不避讳稚拙的表现,根本不存在夸耀于人的机巧因素,只是为写出心意写出自我写出水平……”段老先生写陈亚红其人,而何曾不是自己行文著书的真实心态的写照呢?(《仍在修改的画卷》)是啊,我们每一个人的作品都永远还在修改的过程中。
他为文轻松、自然,毫无老夫子引经据典、故弄玄虚的艰涩难懂之势,如年轻人的笔触,活泼、欢快、自然,毫无矫揉造作。“文如看山不喜平,趣味全在曲径波折中。”老师自会知道自己为文的缺憾。当教师久了,自然会局限性于我说你听的教学模式之中,而缺乏了生动可读性。但他的思想火花,他的教学风范,仍令我辈敬佩和景仰!(责任编辑 李铂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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