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矿工的文学梦—记黄陵矿业一号煤矿准备队职工张新亮

一名矿工的文学梦—记黄陵矿业一号煤矿准备队职工张新亮

2013-10-31 13:08:55    68次点击               发布者:李铂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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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农村青年的时候,我就提笔开始写诗。第一次投稿被《陕西青年》采用后,由衷的感激鼓励着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在一个珍藏了几十年,由洛南县文化局奖励的笔记本扉页上,张新亮这样写道。

 从小痴迷文学  奋力阅读求知

   张新亮,黄陵一号煤矿准备队职工,1958年出生于陕西洛南一个贫苦家庭,兄弟六个,他排行老大。家里困苦,他便从小励志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同样,还是因为贫穷,作为长子的他高中就辍学了,进入村大队凭体力挣工分补贴家用。
    张新亮从小就对文学情有独钟,上学期间,经常厚着脸皮到处借书来读,涉猎范围包括文学、历史、政治等等。步入社会后,对文学的热爱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痴迷,白天用功在田间地头、夜晚挑灯伴读至三更。无论什么时候,总能看见他书不离手。曾有人劝告道:“要切合实际,读书不能当饭吃,有力气多挣些公分维持家用”;也有人讽刺说:“成不了先生,强做白日梦”。可当时对文学已经热爱到固执和忘乎所以的张新亮,无暇顾及周围人的非议和嘲笑,依旧坚持自己在文学天地的一份信念,通过大量阅读来满足自己强烈的求知欲和深深的文字情节。
    书读的多了,提笔创作的欲望也就愈来愈强。终于,1979年,张新亮的处女作《花》和《落叶》两首诗同时在《陕西青年》发表。同年,他还被评为洛南县“先进文化工作者”,这是他在文学路上迈出具有里程碑的一步,也为日后的创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生活困苦艰辛  创作成果开花

    也许在张新亮心里,早就有一个作家梦,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无论张新亮多么钟情于文学,终究还是要首先面对生存问题。1983年,生活所迫的张新亮被招进韩城矿业公司桑树坪煤矿做采煤工,一干就是十七年。这十七年里,攉煤、移溜子、打柱子、放顶板,百半斤的单体每天经手百余次,一天下来浑身酸软、筋疲力尽,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对文学的追崇与热爱,更没有间断过文学创作。

    据张新亮回忆,八十年代的井下采煤几乎都是人工作业,工作量大、环境恶劣、条件艰苦,加之刚去时间不长,常常累到几近晕厥。尽管如此,他依然坚持创作,无论白天夜晚,不分春夏秋冬,只要生活还在继续,灵感不断闪现,他的文字就会在纸上快乐跳跃。“背负光明的信念/告别思恋的家乡/用镐 用锹 用汗水/把铿锵作声的诗句/深深写进煤壁……”。就这样,在生活最艰苦的时期,是信念与责任支撑着他,用心记录生活,坚持创作,先后有《妈妈我要出嫁》、《山菊花》、《走向高处》等一百余首诗歌、散文、随笔,在《陕西工人报》、《韩城矿工报》等刊物连续发表。其中,十余篇被收入韩城矿务局出版的文学集《矿山绿叶》,并且连续五年被桑树坪煤矿授予“优秀通讯员”荣誉称号。在艰苦、单调、孤寂的生活状态下,或许只有文字能给予张新亮温暖、光明与希望,也只有文字能更加体现他的价值。   

    张新亮对文字的热爱的确超乎我们的想象。1985年和1998年,由于工伤,分别导致张新亮左眼眼骨错位和左手食指开裂粉碎性骨折,两次的治疗休养期间,他都无视家人的劝阻,坚持学习充电与奋力创作。也是因此,才有了后来与他人合作出版的文学集《龙门山花》,其中,收录了他二十余篇作品,并荣获韩城第二届文化艺术节文学创作一等奖。                                                                       

 工作兢兢业业  创作锲而不舍

    无论走到哪里,张新亮都不可能放下他的文学梦。2001年,黄陵一号煤矿201工作面回撤缺乏技术人员,张新亮被调入准备队,这一呆又是十三个春秋。他在尽职尽责干好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依然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的文学梦。工作以外的全部时间,他几乎都用来创作。《黄陵矿工》、《陕西工人报》、《中国煤炭报》、《陕西文学界》等刊物以及公司网站、陕煤化集团网站时常都能看见他的新作,且大部分素材来源于现实生活。例如,诗歌《走上黄土高原》、《黄陵抒怀》、《矿工情》、《故乡的记忆》,以及散文《夜的眼睛》和《这儿没有冬天》等等,他将自己平日的所见、所想、所思、所感和所悟用心记录,用情表达,质朴无华,感人肺腑。
    随着生活条件的明显好转,张新亮的创作量开始大幅提升,情感表达方式也发生了悄然变化,由衷地幸福、留恋、感恩、期望与归属感,越来越多的体现在作品的字里行间。2003年、2009年,他曾先后参与编辑了公司出版的文学集《桥山绿叶》和《桥山之花》,并且三十余首诗作被录用,十余篇作品被公司随后编辑出版的文学集《桥山之歌》收录。

 永远追随文学  不论风雨兼程

   在张新亮不足六十平米的家里,有一台破旧的老式电脑,女儿说,父亲张新亮为了方便投稿,正学着用电脑写文章。张新亮的妻子从床底下的纸箱里拿出一厚沓泛旧发黄的手稿诗作,那是丈夫很多还没有寄出的作品,是他几十年的心血和宝贝。小心翼翼地翻阅着这些被封藏多年的文字,我仿佛走在了张新亮家乡的小路上,看见了那山、那水、还有那头老黄牛,又好像置身于他工作过的巷道,看见了那煤、那笑、还有那位老矿工。
    日子的清贫,从未使张新亮觉得情感贫瘠,生活艰难,也从未让他的文字变得苦涩。如今,年过半百的他依然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自始至终,我一直在思考,是不是真的只有文字能带给张新亮无尽的喜悦与满足,正当我为张新亮对文学的毕生追崇而感到不解时,同样在他珍藏了几十年的笔记本的末页,一段执笔有力的话语揭开了谜底:“漫漫人生路上,有追求、有采撷、有徘徊、有沮丧、有迷失、有反省,生活的琐碎几乎耗去我全部的欲望,但最终,在这个空白的躯壳内,还存活着一颗搏动的心和一个不死的灵魂,永远追随文学,不论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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